绞丝儿

谢谢你热烈而永不知疲倦的爱意

你听这首歌【四】

最近事儿太多了,都木有日……

我说的是日更,你们想啥呢!【手动doge脸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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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曲社的开场,苗阜喊过一段时间,王声也喊过一段时间。

比起苗阜天生就带了些沙哑的嗓音,王声的嗓音无疑更为亮堂。苗阜有心让王声专职负责喊开场的事儿,却被拒绝了。

“小爷我懒。”王声说,手上是啃了一半的鸡腿。

“那你有时间喊总成了吧?”苗阜问。

“你不在我就喊,可以吧?”

苗阜差点没一口气憋过去,两个人天天都在园子里使活,就算不在肯定也是外面有演出,王声这么说,摆明了就是不想喊那一声开场。

“得得得,你爱咋咋。”

 

2011年年初,福宝阁封箱,青曲社数得上名儿的老少爷们聚的齐齐整整,舞台上依旧没有幕布,苗阜在话筒前站定,面前是满坑满谷的观众。

苗阜突然就想起了也不是很久之前的那一天,他跟王声还在想,哪怕那嘈杂的笑声里,有一声是为了他们。

而现在,底下的这么些观众,都是为了他们。

 

“庚寅年腊月廿四,青曲社相声大会,开场!”苗阜深吸一口气,这句话喊的中气十足。

“好!”他身后,王声头一个鼓起了掌。

 

封箱很顺利,观众们都被逗得前仰后合,演出结束之后,收拾了家伙什儿,一众人呜呜泱泱的出了福宝阁,随便找了个还在营业的小饭馆,要了一桌子菜,好几箱啤酒几瓶白酒,准备不醉不归。

等到酒都喝的见空,这边厢大秦搂着艺博的脖子,那边厢纳超拉着大亮说着悄悄话,饭馆里乱作一锅粥,都正是年少力壮的时候,吵闹起来不翻了天也差不多。

苗阜跟王声是挨着坐的,作为青曲社的班主和秘书长,两个人没少被社里的人灌酒,这会酒也基本都上了头,苗阜拼命睁了睁已经迷糊的眼睛,眼前一大帮子人吵吵嚷嚷,他看着看着,突然就咧着嘴,笑了。

他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已经趴在桌子上的王声:“声儿,你看,你看,多好!”

王声还是趴着没起来,就冲着他伸出了大拇指:“嗯……好。”

“王声你……你抬头!我要敬酒!”苗阜其实没真醉,他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,然而说了些什么,他脑子里却是清楚的,“我要敬你!”

王声被酒气熏红了一张脸,盯着他嘿嘿嘿的笑:“可不敢当,您是班主,理应我们敬您啊!”

“你他妈少废话!杯子给我!”苗阜一把抓过旁边的酒瓶,给王声倒了满满一杯。

他双手托着王声的酒杯,大着舌头,不受自己控制却又清清楚楚的说:“这一杯,我敬你当年肯跟我一起说相声。”

敬有着大好前途的王声,肯和一穷二白的苗阜说相声。

王声眨巴眨巴眼睛,像是反应了一会苗阜说了些什么,然后他哼哼哼的冷笑:“呸,就是没你小爷肯定也得说相声!”

然后他接过苗阜手里的酒杯,跟苗阜自己的碰了一下,眼睛盯着桌上不知名的角落小声说:“不过就是没现在这么坚持吧。”

敬一身豪气的苗阜,让王声更坚定地走了下去。

 

彼时,窗外有雪如棉。

等过完这个年,冬天就快过去了吧。

 

“声儿,咱们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地方。”

“嗯……福宝阁……不自在。”

“要是真有了那么个地方,咱俩就能说到七老八十了。”

“好啊,那说明咱们都还没被生活所打垮。”

 

2011年2月18日,属于青曲社的第一个园子——柏树林,终于敲定。

他们有了自己的地方。


---待续---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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